马哈沙拉堪
——泰国“铁岭”东北之心
马哈沙拉堪府,是整个泰国东北部的缩影,也是这里的灵魂。呵叻高原上一望无际的旷野,点缀着稀疏得恰到好处的树木,裸露着迎风荡漾的稻田,春天千里碧绿,秋天满地金黄。旷野的背脊之上,是笔直的道路,用一排排原始的茅草棚搭建而成的路边餐馆,飘散着烧鸡的香气,远远便能看见平原上随风飘荡的烟气,吸引着路人驻足一尝。在平原中,隐没着许多高棉时代留下的吴哥式神庙。这片广袤的大地曾是远古强盛的高棉帝国平静的后院。高棉帝国的统治者,在这里建立了无数城池,村落,神庙。帝国倾颓,城池荒废,村落消失而又兴起,唯有一座座古老的石宫神庙,扮演着信仰的中心,与古代的医馆。
千年之后,这里成为泰国领土,语言文化和人种,却更接近隔壁的老挝。沿着旷野之上笔直的公路,就能到达马哈沙拉堪的“省城”,一座宁静而平淡的小镇。小镇中心,是一座小小的钟楼,周边松散分布着政府、医院、寺庙,以及市场。许多“市中心道路”连一个红绿灯都看不到,与其说是“省城”,不如说是一个安静的小乡镇。城市西北20公里,是一座美丽的大学城。这个空旷宁静的泰东北省份,偏偏神奇地成为了泰国东北部的学术中心,一座在当地标准看来算得上是“华丽巍峨”的大学新城,吸引着来自整个泰东北的学子,并在大学周边滋养了无数彻夜灯火的街市。驱车远离城市,向任意一个方向,开上十公里,很快便能远离一切现代文明的痕迹。没有城市、没有村落、没有大学、也没有加油站和便利店。
公路之外,依旧是旷野,一望无际的草原,古老孤独的巨树,在荒草树木之间自由漫步的牛群。大多数时候,你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影,整片大地像是一千年前吴哥帝国,或者700年前素可泰王朝的样子,悠悠千年,却一如昨日。行走在旷野之上,看天际落日西沉,明月东升,听晚风过境,肆无忌惮地吹拂这古老而质朴的大地。炊烟在地平线的远方升起,落日的余晖,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,晕染出一层红色的滤镜。这,是真正乡野的泰国。没有喧嚣的红灯区,没有人流如织的夜市,没有机场和海滩。只有广阔的天,平摊的地,淳朴的人。与天地同样古老的,最原初的人间。